2014年3月1日 星期六

對碩士論文第二章投稿有幫助的文獻

Mapping sources, sinks, and connectivity using a simulation model of northern spotted owls

Habitat structure mediates spatial segregation and therefore coexistence


Vegetation structure moderates the effect of fire on bird assemblages in a heterogeneous landscape


How do edge effect and tree species diversity change bird diversity and avian nest survival in Germany’s largest deciduous forest?

Home range and habitat selection of the Indiana bat in an agricultural landscape


Thresholds and the species–area relationship: a synthetic analysis of habitat island datasets (Journal of Biogeography) 

比較島嶼和破碎化棲地之間SAR的表現。

Survival and habitat use by fledgling northern flickers in a fragmented forest landscape (Journal of Wildlife Management)

Assessing habitat fragmentation on marine epifaunal macroinvertebrate communities: an experimental approach (Landscape Ecology)

Landscape connectivity may explain anuran species distribution in an Atlantic forest fragmented area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and matrix quality: network analysis for a critically endangered New Zealand lizard

Recreation shapes a “landscape of fear” for a threatened forest bird species in Central Europe

Responses of Seed-Dispersing Birds to Amount of Rainforest in the Landscape around Fragments

Accounting for individual behavioural variation in studies of habitat selection


Island biogeography of tropical alpine floras

Accounting for geographical variation in species–area relationships improves the prediction of plant species richness at the global scale

The varied form of species–area relationships

Habitat Availability For Multiple Avian Species Under Modeled Alternative Conservation Scenarios In The Two-Hearted River Watershed In Michigan, USA

2014年2月27日 星期四

歷史與地理是個難以分割的整體(記洪廣冀博士演講)



能夠連續兩天都聽到歷史和地理與生物揉合的演講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前一天聽完王道還老師和李宜澤老師的演講之後,今天在台大地理系正好有洪廣冀博士的演講,這個難得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囉。洪博士畢業於哈佛大學歷史系,也是我在台大森林系的學長,我們正好相差十屆。


這場演講像是在閱讀一本充滿知識的小說,揉合了洪博士的與台灣山林的心路歷程,以及在哈佛的檔案庫中爬梳十九世紀的信件、文獻與標本,努力的拚出十九世紀時美國與東亞植物地理分布的歷史藍圖。從昨天王道還老師的演講引述:歷史就是變化,任何會變化的東西都有歷史,只要變化過程需要時間,變化過程就會形成歷史。那地理呢?就我個人的定義,所謂的地理是「任何一種現象在空間中的分布」,就稱為地理。「生物的空間分布」是一個令我著迷的課題,把這幾個字用剛剛的定義代換一下,就是「生物地理(biogeography)」。在探討生物地理議題的時候,說穿了,我們在問的問題就是哪裡生物多?哪裡生物少?為什麼多?為什麼少?為什麼變多?為什麼變少?好,所有就這樣扯到「變」這個字了,如果一個現象在空間中的分布會變化,而且變化需要時間,就會有其歷史。空間分布的變化,就是歷史地理學(historical geography)。

當我們想要了解生物地理的歷史,很遺憾的,時間不待人,沒有被記錄下來的事情就會流失,他還是有歷史,只是沒有被記錄,或是以不同的面貌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角落。人類從很早就開始記錄生物,法國洞穴的壁畫還是埃及的文字、中國文學的紀錄都是,只是以前的紀錄不一定合於現在科學的需求。如果你想要探索過去的生物樣貌,紀錄又和你需求的不同,那麼就必須把散落世界各地的史料蒐集起來,並且合理地轉換成現在所需要的資訊,在來進一步的探討和分析。我會告訴你那簡直就是比集滿七顆龍珠還要來的困難!像哈佛有那樣妥善管理的檔案館確實是省去好一大半的工作了,但是要爬梳史料裡面藏匿的資訊也是相當辛苦。

大約十九世紀左右,人類開始有系統的記錄生物,這些人被稱為博物學家(naturalist)。那個時候離大航海時代都已經多久了,人類早就已經在世界各地趴趴走,見識了世界各式各樣的生物,也開始蒐集生物。Ernst Henry "Chinese" Wilson是英國的植物學家,大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在東亞各地採集植物,包括日本、臺灣和中國(詳見洪廣冀博士:看見百年前的臺灣山林)。要看見生物地理的分布模式,很重要的一件事是你自己要讓自己分布到世界各地去,所以趴趴走是很重要的。無論是Wilson, Alfred Robert Wallace, Charles Darwin 他們都經歷過這樣的大旅程。當這些博物學家看便一定範圍的生物之後,就會開始對生物的分布有感覺。華萊士問為什麼上帝不把同一種猴子放在亞馬遜河的兩岸時,便敲響了生物地理學的大門。如果再進一步的思考,博物學家在家鄉看到的生物狀況,跟他在旅程中看見的生物狀況,經過兩相比較揉合,就會發現一些現象,有些是在地性的(locality)一枝獨秀、有些是普世性的(universality)放諸四海皆準。這兩個特性,也是科學知識與理論的兩個重要的特性。

像Wilson這樣在四處採集生物的人,我們會稱為田野生物學家。他們有系統性的蒐集並記錄生物,把生物資訊保留下來並集中管理,最後形成更多人可以運用的檔案庫或資料庫,也就有會發現更多新的現象。以演講的例子來說,美國植物學家Asa Gray發現遠在美國東部另一端的東北亞,竟然有著極其相似的植物群落,這樣的現象現在稱為不連續分布(disjunction distribution)。就當時來說,不連續分布是很特別的現象,為什麼地球遙遠的兩邊會出現極其相似的生物樣貌?他們是來自相同的單一起源(monogensim)?還是分別來自不同的起源(polygenism)?如果是單一起源,花生省魔術讓連續的分布變得不連續?中間的族群滅絕了?板塊飄移了?隔離出現了?生物自己長距離播遷(long-distance dispersal)?whatever...;如果是不同的起源,那又有什麼機制讓他們發展成相似的樣貌(例如趨同Convergency)所以我們把話說回來,要探討生物地理的形成原因或機制的時候,通常會問兩個根本的問題:第一個是「能不能到?」,第二個是「能不能活?」任何生物都要滿足這兩個條件,才能「分布」在某個地方。

恩,越扯越遠了,我從賞鳥開始,然後學著探討鳥類的分布,進入生物地理的範疇。人類毫無疑問是生物,久了自然就會接觸到人類地理。【槍砲病菌與鋼鐵】算是我接樹人類地理學的第一本書,我還記得談這件事情的時候,一位念社會科學的朋友說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你把人類看得太簡單了!沒有好好的形成一個問題意識的結構!」(我現在還是看不懂這句話)。因為接觸到人的關係,就會開始接觸到社會科學了。雖然我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深入地投入其中,但我至少可以廣泛的吸收知識,其實對於認識這個世界是很有幫助的。所以無論是看我或是洪博士,一個從鳥類出發,一個從森林出發,然後去接觸到歷史和地理,接著是社會科學,最後發現所有的學科之間都緊密的結合,因為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全貌。如果說做科學是在認識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又是一個難以分割的整體,那麼在認識世界的過程當中,自然而然就會逐漸與各個領域相互揉合了,這就是Edward O. Wilson 所謂的【Consilience知識大融通】。

所以我說,一天聽歷史,隔天聽地理,這種絕妙的演講組合實在是難能可貴的機會啊~

從假的鑽石先生的新書談文明(泛科學演講活動)


    (圖片來源)

這篇文章是我希望趕快記下今天演講聽到的內容,我對於社會科學和人類學一點也不了解,只是寫點心得和筆記,如有誤解請多多包涵也歡迎不吝指教,謝謝。有些記得有些忘記,總之有點破碎,但我還是希望趕快寫下來不然記憶只會流逝。要謝謝泛科學,這是很棒的演講與討論,我第一次參加泛科學的活動,我覺得很棒,以後我一定會積極地參加。

我第一本讀賈德‧戴蒙(Jared Diamond)的書是【槍砲、病菌與鋼鐵:人類社會的命運
,那個時候不是我自己被書名吸引,而是朋友推薦的書。我一拿到手看不懂書名想要講什麼,在朋友的極力薦之下,我才開始一個字一個字讀起。我是喜歡玩【空間分布】的人,任何現象的空間分布我都有興趣,也就是【地理】啦。所以在這本書裡面,生物地理是文明誕生的條件之一這件事,就相當的吸引我。因此而開始注意戴蒙的書,之後又陸續讀了【第三種猩猩:人類的身世及未來】、【大崩壞:人類社會的明天?】,一直到最近出版的【昨日世界:找回文明新命脈】(書有了但還沒時間讀QQ)。還有【性趣何來?】是我沒有讀過的。

當然,在讀這些書的過程當中,王道還老師的名字時常出現在導讀、譯者、推薦序這些地方,我那個時候才大二,根本不了解什麼學術研究是怎麼一回事,指覺得這個人真是厲害,好像臺灣的戴蒙,對這些主題說的頭頭是道。後來就很崇拜王道還老師,不過今天卻是我第一次聽他的演講,以前有錯過幾次,或許是到了今天才有緣吧。這個演講的訊息算是碰巧見到的,主要是因為來自【昨日世界】這本新書的批評,才得知今天的演講活動。



第一場王道還老師談的【人類大歷史】,使先對【歷史】做了一個我很喜歡的詮釋【歷史等於變化】,換句話說,永恆的東西是沒有歷史的。那麼深入研究歷史則稱為大歷史(big history),這段過程中王老師介紹了許多好書,礙於我的能力與興趣我只記下了以下幾本【文明之網:無國界的人類進化史】、【帖木兒之後:1405 ~ 2000年全球帝國史、【從黎明到衰頹:五百年來的西方文化生活】、【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糟:達爾文也喊Yes的樂觀演化】,介紹了談人類大歷史的幾本好書和重要的人類學家。這段結束,王老師談 insights 該怎麼翻譯?是【見人所不能見】,這談的就是戴蒙的特質。從【第三種猩猩】出發,【槍砲】是【第三種猩猩】中第四部份的延伸,【大崩壞】和【昨日世界】算是補充說明。

戴蒙的創見在於文明誕生的條件:一個是生物地理,另一個是農業。人類最大的特色是:人是世界上唯一片部全球的物種。在遍布全球之後,人類本身的生物多樣性(人種、膚色...等生物特徵)和人文多樣性產生了變化,但是最後卻只有極少數的社群發展【文明】,也就是說,文明是非常偶然之下的產物。中國古人曰【文明】:【經緯天地曰文,照鄰四方曰明】、【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風雲變態中】。文明這個稀有的產物,彰顯了人類社群之間的不平等。農業是很重要的因素,全世界只有少數地方適合發展農業,讓人們結束漁獵生活,開始定居、人口成長。最後得以使不用每個人都從事糧食生產,開始有人可以做其他的事情,最後發展出現今所見的各行各業。

由於文明是稀有的產物,當少數人強迫要求多數人都跟他們一樣時,就是一種壓迫。換句話說,要求人類社群文明化就是一種壓迫。

第二場東華大學族群關係與文化學系助理教授李宜澤老師(最下面還沒有個人頁面),談的是【昨日世界裡的想像:人類學看見什麼樣的當代社會?】。前半段獎的人類學大致的分支和後續的衍伸議題我大概還聽得懂,後面出現取多專有名詞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坦白說我沒有聽得很懂,所以我把記下的資訊供參。James Scott對戴蒙著作的評論是【披上原始色彩的西方理性主義】;David Harvey則認為戴蒙忽略了【給定地理因素與政治經濟文化活動之間的辯證關係】;錯誤的認為「政府制度」是改善部落衝突的「進步」方法。

後續李老師談到人類學的跨領域研究我很有興趣,其中一項是放生,大一點的說是「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李老師強調每個文化的產生,都有一定的背景和原因,即便就我們或第三者的觀點看來完全無法接受。但是李老師建議,在急著反對和對抗之前,我們應該先瞭解該文化形成的背景因素,再來談適當或對錯與否的問題。會後我和李老師有聊到放生和鳥塞神像的事情,李老師說他近期會有寫一篇文章談這個,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關於李老師談的一些人類學觀點,建議可以參閱【芭樂人類學】。

Q&A有兩個問題
Q:什麼是文化?文化和文明有什麼差異?
A:所有的人類社群都有文化,所謂的文化就是指行為規範,這個規範在部落中常常是道德,在現代社會中常常是法律。文明則是一種特殊的文化形式,其中重要的元素是【文字】,沒有文字就沒有文明。

第二個問題我忘記了,對不起,但王老師最後一句話是「文明不怕時間的侵蝕,這也是文明的可怕之處」。

這場演講下來,我覺得有大概知道人類學在研究什麼,然後怎麼與歷史與地理結合,就是有點fu的意思啦。或許讀完了上述那些書我會更有心得吧,至少更讓我對生物以外的學科有興趣。畢竟所謂學習知識我們就是在認識這個世界,許多因子交素作用頻繁又複雜,我們硬把知識切成好幾個學科,坦白說有點奇怪。既然這個世界是一體的,就應該去瞭解其他領域的想法,才能接近這個世界的樣貌吧。